芒种芒种,一头忙着收,一头忙着种,还有一头忙着管,这“三头”,就是人们常说的“三夏”——夏收、夏种、夏管。扬州的夏收已经结束,数十万吨的小麦已安全入库。目前,广袤的田野里,随处可见忙碌的画面就是夏种,包括引水入田、秧田起秧、土壤翻耕、机器插秧等。
潘良朝夫妇每天上机插秧超10小时
对于插秧的农机手来说,芒种是一年中他们最为忙碌的时候。在仪征马集镇,插秧农机手潘良朝每天5点30分就准时下田,到晚上7点才收工,每天在机上作业时间超过了10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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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时不等人
每天上机插秧超10小时
6月16日清晨的扬州,天气还比较凉爽。4点30分,记者出发前往仪征马集。前一天记者就跟潘良朝约好了,要在5点30分与他在新民村的一处农田会合。
紧赶慢赶,记者准时到达了田头,潘良朝早已在田间忙活了一阵,“天刚亮就起来了,今天稍微提前了一点。”
“芒种,就是一个忙着种田的节气嘛。”潘良朝说,及时把秧苗栽插到水田,对于水稻生长有很多的好处,“不然我们也不会朝五晚七地下地干活了。”
对种田人来说,早一天把秧栽插到水田里,他们就早一天安心。最近这段时间,潘良朝每天都要在机上工作10多个小时,从早上5点到晚上7点,只有吃中饭的时候才歇一会儿,“农时不等人!”
干农机手20多年
见证了插秧农机的变迁
仪征,多丘陵。尽管很多地方都进行了农田改造,但很多地方上下田块时的坡度依然比较大。
今年53岁的潘良朝,干农机手已有20多年。在他的记忆里,最早开的是大拖拉机,这种拖拉机只耕地,“拖拉机很大很笨重,马力比较小,只有四五十马力,速度比较慢,开起来特别费劲。”
后来,插秧有了小型的手扶插秧机,这种农机需要人扶着车向前走,人虽然辛苦,但相对手工插秧来说,速度快了许多。
再后来,就有了现代化的插秧机,人坐在机车上操作就行,相对来说更加轻松。不过,轻松只是相对的,尤其是在芒种这样的农忙时节。
干一天活下来 “身体感觉都要颠散架了”
驾驶插秧机,潘良朝最害怕的就是上下田块。很多田块的高度差超过了50厘米,上田坎颠,下田坎也要颠。
相比平原地区,丘陵地区的水稻种植相对不易,丘陵地区的农机手也更加辛苦一些。丘陵地区的大块农田比较少,很多都是两三亩或三四亩一块的农田,也有不少只有几分地的田块,每块农田都有田坎,农机手驾驶农机上下田坎就是考验之一。
农忙季节,像潘良朝这样的丘陵地农机手,每天都是忙着上坎下坎,一天几十次甚至上百次。
除了上下田坎的颠簸,田间作业时也会颠。
原来,为了赶农忙,很多田块在翻耕平整并灌水后,立时便开始了栽秧,“要想不颠簸,最好是灌水后四五天开始插秧,这样田里面下层的土壤就比较硬,不会很颠簸。”
喂秧也是技术活
很多农田灌水一两天就开始栽插秧苗,“刚翻耕过的田块,淤泥很深,机械下田它立不住,因此颠簸就厉害了。”
“跟你都不太好意思讲。”潘良朝说,大家平时骑车应该有体会,连着骑车一两个小时,屁股就受不了了,“我们是连着坐十几个小时,屁股开始是痛,痛得久了就变麻木了,到晚上下机后,一开始走路都不大利索。”
记者看到,在田间作业时,插秧机不时倾斜,有时倾斜角度都超过了20°。因为田里有水,一眼望去,都是平整的,但其实田块里很多地方都有“坑”,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,但潘良朝有时也会被颠起来。
“我总结起来就三个字,慢一点。”潘良朝解释,这一点跟在硬地上开车一样的,地面条件不好的时候,要尽量慢一点,这样虽然也有颠簸,但不会太厉害,更不会出现剧烈颠簸。
作为一个与农机打了20多年交道的农机手,潘良朝已经习惯了农忙时节的辛劳,“过去农忙的时候,机械力量不足,一天忙到晚,不仅屁股麻,手也酸疼。现在好一点,机器马力大了,手上不需要太使劲,相对还是轻松了。”
下机的时候,潘良朝最初走路的姿势有点颠颠的,走一走才会恢复正常。
“没个好身板,一般还真干不了这活儿。”潘良朝说,其实现在也有很多老农机手,像插秧机也都会开,但抵不住这颠颠的活儿。
丘陵农田灌溉
农机手常常要“赶场”
芒种时节,潘良朝经常要去“赶场”。这与丘陵地区的自然条件有关。
丘陵地区农田灌溉也比较费事,很多农田,都需要用水泵抽水灌溉。由于田块高度不同,加上水泵抽水有一个过程,不同高度的田块往往不能同时抽水灌溉。同时,由于丘陵地区很多农田的地势较高,一旦灌溉就需要及时栽插秧,否则水会渗漏。因此,丘陵地区的农机手在这个时节常常要“赶场”。
“比如一个生产队上午有10亩田灌水了,我过来插完了,就到另一个生产队去插秧,到了下午,上一个生产队又有10亩地灌水了,我又要赶过来。”潘良朝说,这样的农忙节奏是丘陵地区的一个特点。
记者体验喂秧手
喂秧手娴熟配合
一天要拖放700多个秧盘
丘陵地区的插秧机,一般来说,只有农机手是很难完成插秧工作的,他们还需要一个合作伙伴——喂秧手。
所谓喂秧,就是将秧盘放入插秧机。通常,插秧农机手和喂秧手是夫妻搭档,潘良朝的喂秧手也是他的妻子。
潘良朝说,每个秧盘重5斤左右(有的秧盘土放得多或水分重就要重一点,反之就轻一点),一天要放700多个秧盘,也就是一天要拖放3500斤的重量,“也是非常累的,主要是手酸痛,连干两天后晚上连手都抬不起来。”
“这个重量,算少的了。”潘良朝介绍,前几年插秧就只管插秧,现在插秧的同时还要施肥(可以节省肥料),因此速度要慢一些,“现在一天插秧将近40亩,过去一天可以插50亩-60亩,插秧的速度更快,那喂秧基本上停不下来。”
记者体验喂秧手
体验半小时被“赶下机”
在潘良朝看来,插秧机操作是比较简单的,但就是田间很复杂,不能让记者体验插秧机的操作。看着插秧机在田间东歪一下西歪一下,记者心里也是发怵的,但看着喂秧很简单,因此决定试一试。
站在田边看,喂秧的工作就是把秧盘对应放入插秧机构上,看上去就是一件体力活儿。到记者真上手时,才发现喂秧也不是那么容易。
首先,秧盘放入时需要把“秧盘屁股”先放入,这样就不会导致机器卡秧。记者一开始分不清哪边是秧盘的头,哪边是秧盘的“屁股”,常常弄混。等到能分辨头尾后,却又因为分辨的时间太长,喂秧的速度太慢,严重影响了插秧进度。
其次,不是所有的秧盘都很齐整,如有的秧盘边缘的秧苗松散了,在喂秧时就要把它们理顺,否则非常容易卡秧,记者注意到了秧盘“头尾”,又注意不到秧苗是否理顺,显得笨手笨脚。
在记者体验了半个小时后,潘良朝只好将记者“赶下机”,他笑着说,你这样的速度太耽误“忙种”了,“看似简单,但也是做得多了,眼疾手快,才能快速发现问题,快速把秧盘放好,这样才跟得上机器。”
晚上7点,机上作业了10多个小时的潘良朝夫妻下机了,他们的脸上,写满了疲惫。
这样“朝五晚七”的工作,他们还将继续。虽然机器已经让人们轻松了许多,但对于农机手来说,在芒种季节,他们依然忙碌并辛苦着,他们的忙碌,也让记者在农业机械化普及的时代,依然切切实实感受到了“粒粒皆辛苦”的含义。
采访统筹 朱广盛 通讯员 王春花
记者 向家富 文/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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